在進入故事之前，先聊一下我的第一份工作。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間石化設計建造公司，就是專門幫製造空氣污染的石化廠設計與建造。在我那一梯中，或許我的『成分』最好，所以過了幾個月後，進入了被視為『高級』的部門，在這部門中，會受到相當的尊重，甚至可以稱得上的尊敬了。那個部門全名是『管線應力分析部門』，乍聽之下，真的感覺很高級，但我卻做得心驚膽顫。
這一部門的學歷較其他單位來得高，所以負責管線的應力分析以及支撐設計。但管線應力分析部分，我做得實在是....甚至到落跑，我還是搞不清楚。讓我驚嚇的不是分析，而是管線所用的『單位』。記得管線所用的壓力單位是 Kg/cm^2（不知道有沒有記錯？）。看起來，好像沒什麼不對，但 Kg 不是質量單位嗎？什麼時候變成力的單位？問了前輩，還是搞不清楚這裡用的 Kg 是不是公斤力 Kgf？說實在，我很怕我分析的管線發生大爆炸....
言歸正傳。前幾天，PM 轉了一封客戶的 E-Mail，裡面提到說我之前的報告沒有 Airflow。其實，我大概知道他指的 Airflow 是什麼。但個人非常討厭這種定義不明確的行為，做工程的怎麼可以不把定義說清楚？要別人協助解決問題時，必須把問題描述清楚，我一直是這麼認為，或許我過於吹毛球疵，但我認為就是必須要如此，才不會答非所問做白工。於是，我回覆 PM，是要 Airflow 的什麼？這 PM 也很鮮，又回覆說要 Airflow。我又回覆 PM ，是要 Airflow 的什麼？光是在這 Airflow 的什麼，來來回回好幾封 Mail 都無法解決。我好奇的是，就算你不懂，你也得問客戶吧？你不問客戶，又不說出個所以然來，是要我擲筊嗎？說實在，我很想回是要 Airflow 的三圍還是芳齡？當然，我知道他們要的是 Airflow Rate。但對我而言，你就必須說明清楚，否則，我也可以隨便回個 Airflow 的出口溫度，但這是客戶要的嗎？不知道為什麼不去問清楚？每天發一些毫無頭緒的信件，浪費大家的時間？
今天，又有另一個 PM 跑來問我說，Rating 是什麼？正當我要解釋時，想到 Rating 非常多種，問了 PM，那要問的是哪種 Rating？這位天才 PM 竟回答說，他不知道。哇咧....是又要我再擲筊一次嗎？乾脆把我改成算命工程師不更乾脆？
昨天，機構工程師跟我說，他終於知道其他公司為什麼不把我們放在眼裡，因為『不成氣候』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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